李燕慧直接被吓哭了, “娘,娘,呜呜……”
李燕慧的娘听完, 也心有余悸, “燕慧, 咱先不出屋了, 咱不出去, 就没事。”
难道这真的是做坏事遭了报应?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, 李三丫去收衣服的时候,那棵枣树被雷劈到,还打到她身上了?
李家人心中都浮现出这个疑问, 可虽然气恼李燕慧,还是怕她也真的跟李三丫一样被雷给劈到。
外面雨已经倾盆而下,李家人也没急着去找李三丫算账,已经遭报应了。
李燕慧更不会出屋了, 可没想到因为又惊又怕, 半夜里就发起高烧来, 她爹娘焦急地等到天明就带她去了卫生所。
李奶奶去李三丫家找她父母,说了李三丫给李燕慧怎么出主意怎么害苗云英。
李三丫父母本来就被昨晚的事吓着了, 怎么他家枣树就被雷劈, 连三丫也被打着了?到现在都没醒。
听完李奶奶的话,觉得这是老天看不过去他们闺女,这是惩罚她啊!
李三丫奶奶李老婆子憋着嘴, 跟李奶奶赔不是, “等着我好好管管这丫头片子, 弟妹你可别跟她计较。”
李奶奶心想, 都遭报应了, 被雷打到,她还计较啥,自己孙女也有错,半斤八两的。
可自己孙女是不好,这李三丫更不是好东西。
就算是同族,李奶奶也对李三丫恨上了。
她忽然想起来,李三丫两年前对陈家姐妹说的那些酸话,就怀疑李三丫是记恨上陈家人,借着自己孙女这事故意陷害陈家人。
想到这,她就匆匆去了陈家。
她刚走,李三丫就醒了。
“三姐,你醒了,”李五丫迈着不稳当的小步子到了炕边上。
李三丫有些懵,等到慢慢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,猛地坐了起来,因为起的太猛,差点栽倒,幸好是在炕上,“我,我的头发,啊……”
她觉得头上不大得劲,挑起来一看,居然焦了,还曲里八弯,失控地叫了起来。
李五丫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指着她的胳膊,“三姐,你,你的手……”
李五丫低头一看,脸顿时白了。
她手背到手腕往上居然出了一大片裂纹,就跟蜘蛛网一样分布在她胳膊肘下面,诡异的渗人。
李三丫赶紧用手搓,可怎么搓那里都不变样,还因为她用力过猛,皮肤灼热的疼痛起来。
“姐,二奶奶说你教慧姐,奶不高兴,”李五丫虽然走路不太稳当,面黄肌瘦,但说话却很利索,就跟李三丫学舌。
李三丫没想到,李燕慧把她给供了出来,恼恨地骂了句,没良心的死丫头片子。
她又忽然想起来昨天安宝说的那句话,做坏事被雷劈,眼中闪过阴狠。
她没想到,居然赶巧打让雷劈到她家枣树,
想到李燕慧家的人都知道这事,都找她家来了,那肯定瞒不住了,等问了李五丫知道昨天被邻居看见自己被雷打到,她就知道这事肯定对自己更加不好。
“五丫,过来。你知道,你跟陈家安宝是一天生的吧?”都怪安宝。难怪她从来就看那丫头片子不对付,果然是讨人嫌,那张嘴胡说八道给她找事。
李五丫点头,她接着道,“那你看看,你这么瘦,吃穿都不好,那安宝却能比你享福,你心里是不是也不得劲?”
李五丫当然羡慕,她从出生没多久就被李三丫带着,她爹娘只想着再生个儿子,对她根本不闻不问,她的性情和思想几乎和李三丫没什么区别。
“你去听听,外面人有没有说我坏话的,要是有,你就这么说……”她低声在李五丫耳朵边说了几句,李五丫点点头,就跑了出去。
李三丫不知道自己会被外面人传成啥样,但肯定不好听,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。
下了一夜的大雨,第二天一大早就停雨了,因为这雨下的透彻,正好省了入冬前的浇水,社员们起的早吃上饭的,就端着饭碗在家门口聊天,省了费力浇水的活,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。
李奶奶顾不上和人说话,颠着小脚往陈家走。
她小时候,裹脚这一残害裹脚的妇女的行为还存在延续,只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裹脚。
有的是因为家境不好,裹了脚不方便干活,家里过的穷需要劳力,就不给闺女裹脚。
有的则是想让闺女长大了嫁个好人家,尤其那会儿都流行不裹脚,一双大脚板不好找婆家,就从小给女孩子裹脚。
但这一恶劣的习俗到了打仗时期,为了逃生、生活、支援抗战,裹脚的习俗被禁止,有的人就开始放开缠脚布,但有些已经定型的脚掌却再也恢复不了,只能畸形一辈子。
安宝是自从见到王小草的娘那一双尖尖又小小的三寸金莲后,拉着苗云英问出来的这些,加上后来她又曾亲眼看见村里一个妇女那三寸金莲的真面目后,觉得这习俗真的是恶俗。
幸好,她奶奶虽然也生在那个年代,却因为想要她帮着多干几年活,后来又发现她力气大的很,她和苗云香就都保住了天足。
这会儿再见到一扭一扭走来的李奶奶,虽然她已经知道她并不是刻意地扭腰摆胯,只是为了保持平衡才那么走路,想到旧社会男人们称这走姿好看,扭曲的审美观,就恶寒。
“安宝起的真早,”李奶奶知道这是苗云英的心头宝,来了之后,就先夸了她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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