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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贱婢想爬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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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合一(2/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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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婳便看到了被一根细长铁链拴在猪圈里蓬头垢面的桑若。

梅衾告诉她,她不在府里时,桑若拿着信物来找他。

后来的事情,便是外人所以为的桑若偷了梅衾的东西,然后失踪。

“宝婳,你真的要认下这件事情么?”梅衾意味不明地问道。

宝婳忽然想到了先前冒认的纯惜,心中霎时微凛。

“为什么三爷要这么恨我……”她的脸上,既是惊骇又是困惑。

梅衾语气温和地说:“我并不恨你。”

“我只是觉得,你抛弃了我,又知晓了我最为耻辱的事情。”

他对宝婳一字一句道:“我只是认为,这样的人不需要存在。”

想来纯惜去世时,定然也以为他恨透了这个女子。

但事实上,一切都没有她们所揣测的那么多缘由。

他不恨纯惜,也不恨桑若。

只是单纯的觉得她们的存在多余。

他平时不动用权力,不代表他没有权力。

他想要一个人消失,就如同对付卑微蝼蚁一般。

所以他想做的时候,行事起来对蝼蚁来说固然残忍,但对他来说,只是顺了自己的心意罢了。

“可三爷说过,女子是娇花,是需要怜惜的……”

宝婳口中喃喃地说出他曾经说过的话。

她又看着卧倒在猪圈里脏兮兮的人影,一动也不动,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活着。

“所以我从不决定她们的命运,是她们自己决定的。”他的口吻仍是如往常一般温润,在宝婳听来,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。

他从没有主动找过宝婳,只要没有人来找他,她们都可以活得很好。

可偏偏她们自己都找上了门来。

“可是,我并没有抛弃过三爷,那日,我给三爷看了背上的伤,我以为三爷知道……”

宝婳有些头脑发胀地解释起来。

三爷被绑架,后来生了病,她被他们叫去照顾他,好不容易令他挺了过来。

后来他想逃走,被那些土匪收走了身上的衣服,让他备受羞辱。

再后来宝婳偷来他的衣服与他约好一起逃走,结果才出门没多远就被人发现。

对方十分愤怒,宝婳用力地抽出梅衾紧握住自己的手,替他挡了一刀。

就这样,她再也没有见过梅襄,而梅襄就以为她抛弃了他。

他们一个被面具锁住了脸看不见,一个被封住了嘴巴说不出话,会闹出这样的阴差阳错,竟也好似不那么奇怪。

梅衾是个聪明人。

他联想到宝婳当日给他看后背上那道疤时,这一路走来,自然也能渐渐猜到几分。

良久,梅衾轻叹一声,“宝婳,即便你今日不澄清这误会,我也一样不会像对待她们一样对待你。”

在他知道这个人是宝婳的时候。

他甚至在想,宝婳为了保护自己,纵然一时抛下了他也是情有可原。

这时候他才明白,人心果然都是偏的。

那个人是任何人,他都会想要除掉,他不愿自己在山寨的事情被人知道,日后留下丝毫隐患。

可如果是宝婳,他竟可以立刻就原谅了她。

“如今你我误会解开,所以你日后便安心地留在我身边吧。”他的口吻隐隐有些强势。

宝婳却下意识地摇头,“三爷,我其实早就已经决定好了……”

梅衾微微蹙眉,“你不必那么急于答复,母亲她的寿辰将至,我最近会在外面将手里的事务提前忙完,等我回来,我希望你能改变心意。”

宝婳见他仍是不愿立刻答应,只好转头看向那口猪圈,“三爷,放了桑若吧。”

梅衾摇头,“不行。”

他似乎心情极为复杂,不想再与宝婳多说什么,又或是怕她又提出要离开,径直转身回去。

宝婳竟拿他没有办法,转头又唤了桑若几声,对方却全然没有动静。

宝婳看着她的处境,渐渐发觉三爷其实也是个十分残忍的人。

其实他与二爷是亲兄弟,他们骨子里都流淌着相同的血液。

这个认知,让宝婳的心底渐渐窜进一股寒意。

待宝婳与梅衾离开之后,隐蔽的角落里终于走出一人。

管卢往四周看了看,轻声对里面的人道:“二爷,人都走了。”

梅襄靠在墙边,目色冷冷地看着猪圈里的桑若。

“可见不光他梅衾有忠心耿耿的小奴婢,我也是有的。”

管卢低声道:“是啊,桑若姑娘都是为了二爷,才会变成这样。”

梅襄霎时舒展了眉心,露出笑容,“好吧,看在她为了我的份上,那就将她救出来吧。”

第二日梅衾出了门,便果真叫人收拾了少许衣物带上,竟要直接住在办公的地方。

宝婳呆在绣春院中没什么事儿,反而揣了一肚子郁闷的事情。

“宝婳,你想离开宣国公府,是认真的嘛?”紫玉问她。

宝婳微微颔首。

紫玉轻道:“你真要离开,到时候我也帮你一起说说,只是你当下莫要这样郁郁寡欢,叫人怪心疼的。”

紫玉催她,“三爷难得不在,咱们在院子里去玩会儿。”

宝婳不想,但想着等梅衾回来之后,自己若真能离开,可就没有机会同她们这些女孩儿在一起了,这才被紫玉拽了出去。

女孩子们叽叽喳喳,但也最能带动气氛叫宝婳忘了心烦的事情。

宝婳伙同她们一起捉迷藏。

待轮到她被蒙上眼时,她捉了半天竟也一个小丫鬟都没捉到。

宝婳急得发汗,便听见那些小丫鬟发出声音来引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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