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衰亡者之眸；夜幕之下
马车从街头驶过，炫丽的光茫打在它漆黑的车身上，宛如一盏琉璃灯在夜幕下被点亮，但真正的灯是这整座城市。乌特巴德在白天宛如一个沉稳，穿着西装套裙的熟女，而当夜幕降临，她也下班了，换上最短的裙子，出门来扫街了！
俱乐部，餐厅，以及许多上不了台面的娱乐场所座无虚席，门外排起长隆。这里的都是年轻人，显然与他们的父辈相比，他们更喜欢这种年轻化的娱乐场所，而不是庄严肃穆的大剧院，去听巴德，或者海因茨的《九号乐》
但他们总会长大的，以前有个人说过。如果人年轻时不疯一把，那就往废人生了。男人们会在某个时间点相应事业的召唤，带着愉快，传奇，以及可能还有几个泡上的妞回来杀篇天下！
索尔有时总在想，他也会这样吗？年轻时吃着饭突然脑子抽了，接着跳上随便那条船去浪迹天涯，今朝有酒今朝醉，就算明天世界末日，今晚也的爽了再说。
话说，索尔现在也算年轻人吧？他才区区两百多岁，与那些老妖怪比简直年轻的不能再年轻，而他们却在黑塔里和比自己更年轻，最靓的妞风风雨雨，自己则和对面这个家伙在狭窄的马车里讨论拯救这个城市.........
“我听说那边的餐馆味道不错，也许去一边吃一边聊？”索尔提议，而他则从阴影中伸出手来，拿着一袋面包，而且还是吃了几口的，“饿了就吃这个，顶顶饿，聊完正事你爱干嘛干嘛去，带着你的妞去蹦迪吧。”
“她不是我的妞。”索尔有些无奈，妞？自己的？从那之后多少年索尔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了，好吧，是有不少妹子喜欢他，但索尔从不觉得那是爱情。就像在老家时一样，这只是一头狼走在羊群中，然后享用自己的猎物一样。索尔每次想到那些家伙的这种心态都觉得恶心。
“我可没见过那个妹子会让你搂着她腰来来往往，还和你喝一杯酒，吃同一块蛋糕。”，“你跟踪我了？”，“别说的那么难听，我这叫保护你，你不知道自己屁股后面跟着多少麻烦。”
索尔笑着双手抱怀，“那你没帮我把屁股后面那几个流氓处理一下？”，“我没吗？如果我没有，你在那屋子里就得在对付十倍不止的人数了。显然，派他们来的人知道你的水准。”，“你瘸着腿，还能无双那么多人？”
索尔用拐杖瞧了瞧菲利普斯的腿，他绑着绷带，打着石膏僵硬的坐着，没法移开自己的腿只能把那拐杖扫开，“不是我，我派汉斯去的。”
汉斯.图纳就在他身边，在靠门的位置，从风以上的血来看他是处理完就匆忙过来了。他向索尔点了点头，并且礼貌的藏起了自己腋下的刀柄。
“那你搞清楚他们是谁了吗？我本来想自己来办的，但是你应该也知道，我们的好对手没让我有这个机会。”，“知道，他把那几个可怜虫吃了，相比起你那边的，我这儿的就幸运多了，汉斯只是敲断了几根手指而已。”，“你管这叫幸运？”，“对比而言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对比出来的。”
菲利普斯说着，明明负责审讯的汉斯却始终保持着沉迷，像个称职的随从那样。索尔听说东方的震旦皇帝会雇佣忍者作为自己的护卫，他们就像影子一样，平时永远保持沉默，毫不起眼，但在皇帝需要时又会变成最致命的刀剑。
菲利普斯取出了一份文件，上面是几张照片，第一张是人身上的纹身，他递给索尔指着解释起来，“他们是铁锈帮，但不只是他们，瞧瞧剩下几张，还有毒蟒，尖刺帮喝星照会的人。”
“看来我们的对手雇了不同帮派的人啊，掩人耳目？不错的伎俩。”索尔说着翻看着，欣赏着那些或好或坏的纹身。菲利普斯耸了耸肩靠在座椅上，“而且他们互相都不知道自己被雇佣来了，每个帮派都有自己的任务，但唯独不知道雇主是谁。”
菲利普斯说罢安静了下来，马车在车流中停住了，在等待路口的红绿灯的再一次变化。索尔扫了眼窗外并行的马车，上面是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，含情脉脉，相拥而吻，丝毫没有注意这是个公共场合。
有偿风俗啊，索尔想着，同时也看了眼他们车窗上趴着的孩子，很小的孩子，只有两岁的样子。索尔朝他笑了笑，做了个安静的手势，那个孩子也有样学样的照做了一下。
马车很快又动了起来，交通警察从车窗外掠过，站在车流不息的路中央，仿若矗立在流动的银河之间。马车开上了连同东XC区的大桥，宏伟的龙门大吊从头顶滑过，NK.441型钢索连接着大桥的路面。
“我们没找出他们的雇主是谁。”，“那是个血族。”，“血族？”提到这个词菲利普斯一下子严肃了起来，浑身绷紧，宛若一座大山，“对是个血族，我认出来了。”
索尔不打算告诉他伊莲娜的事，还是爱露莲娜？菲利普斯不需要知道自己任务中的每个细节，他只需要，也只会想知道那些关键的。
“埃森的女巫也是血族派去的，从西尔瓦尼亚去的。”，“这个呢？”菲利普斯问道，索尔枕着头靠在座椅上，透过夜幕朝东方望去，“这儿离帝国的东方行省也不远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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