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吓得缩着脖子退后半步，却又实在不敢告诉她顾君昊的所在，只能支支吾吾地道：“我……我不能说，大姐你别为难我了。”
也就是说阮芷曦心里想的都是真的，他确实是为了保护她才留在这，而不是要陪她玩。
顾君昊这趟也确实不是来调查凉州赈灾事宜的，他是为了晋王而来！
听风听雨面面相觑，虽不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，但也都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“八少爷，你究竟……”
听雨想问，刚开了个头就被听风扯了扯衣袖，摇头示意她不要多嘴。
阮振堂是阮振平留下的，那无论阮芷曦刚才说的是什么，他都一定是知情的。
阮振平知情，就代表着国公府也知情，而国公府已经做出了最妥当的安排，就是将阮芷曦留在这里。
这一点跟顾君昊也一定是达成了共识的。
既然他们几方都觉得这样最妥当，听风相信这一定是对阮芷曦最好的选择。
就算她不知道其中详情，也希望阮芷曦能听从安排，留在戍源。
那么对于其中原委，也就没有必要多问。
可原来的阮氏是个瞻前顾后没主见的，别人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，但阮芷曦却不是这样的人。
她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好，我不为难你。”
说着便转头吩咐听风：“收拾东西，即刻启程前往凉州。”
听风一怔，没有立刻应下。
阮振堂则急喊了一声：“大姐！”
阮芷曦没理他，看着一动不动的听风道：“怎么？我使唤不动你了？”
听风垂眸，劝道：“少夫人，咱们如今不知大少爷在哪，就是去了凉州，也不知该如何找他。既然如此，不如……”
“我自有办法，不用你管，你只需去收拾东西就是了。”
阮芷曦道。
听风蹙眉，还想再劝，却听她再度开口：“你究竟是我的下人？还是国公府的下人？”
“自然是您的！”
听风忙道。
“是我的下人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，若是不愿意做，就换听雨来做，听雨若不愿意，就换听雪。”
说着扫了他们一眼：“你们若都不愿意，就让别人来做。等回了京城，我就跟伯父伯母说一声，就说你们难忘旧主，请他们给个恩典，让你们回去继续伺候，不必不情不愿地跟在我身边了。”
话音落，听风听雨同时跪了下去：“奴婢知罪！”
唯有听雪还站着，语气平静毫无波澜地道：“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。”
说完真就转身进了内室，一句都没多说。
阮芷曦的视线往听雪身上扫了一眼，这才再次落回听风听雨身上。
“去吧，一个时辰内我要启程。”
听风听雨应诺，起身也进了内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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