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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侯归来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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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八章(1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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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亭月当然没那么容易被炸死, 像她这种人,命硬得很, 即便是老天爷也等闲不敢随意收回。

在火/药爆开的瞬间, 她就一把将木偶往外丢。

但热/兵/器的威力到底是比刀枪来得厉害,滚烫的气流狠狠冲击在胸口处,径直将人弹飞出去。

当下, 观亭月的脑中约莫被炸出了半瞬空白, 她强行让自己回拢心神,从袖口抖落一柄匕首来, 就近猛地扎向树干, 借势减缓了下滑的力度。

刀在树上割了长长的一道痕迹, 几近卷刃。

她脚踩着实地勉强站稳, 顺手把用坏的短刀一扔, 倒也不心疼。

等到这时, 观亭月才发现自己掌心被热气灼烧掉了一块皮,留下大片的通红,更不提周身别处的狼狈。

燕山刚杀了一名操控傀儡的刺客, 带着满身血气急跑到她跟前, “你怎么样?”

“有没有受伤?”

观亭月摁着心口支起腰背, 抬手抹了把唇边的灰, 眼神狠戾地龇了口牙, 半笑不笑地说:“好着呢, 哪儿就能如此轻易让他们放倒。”

很显然, 被满场乱七八糟的木头阵溜着玩了半夜,方才又挨了那通爆炸,她的怒火几乎给彻底激了起来。

今天非得叫这帮人知道“观”字和“死”字究竟有没有区别。

燕山看见她那表情里透出的狂傲与不羁, 只觉得有种久违的熟悉感, 是观亭月在永宁摆摊子,在官衙门前与捕快对峙,在擂台场上应付招亲时所不曾流露的,属于她本性里的桀骜疏狂。

他盯着她的双目瞧了有一会儿,开口时语气又归于惯常的刻薄,“这么难堪,可不像你。”

观亭月凶狠地瞪他,“就你漂亮?”

他也不生气,反而有些包容地轻轻一笑,“我说的,不是那个‘难看’……”

近乎是在同时,两个刚还在闲谈的人,神情骤然一凛,手上的兵刃倏忽握紧,朝着对方的身后各自凌厉地划下锋芒。

几个偷摸过来打算掩袭的木傀儡立即被五马分尸。

“喂。”燕山和她背对背而站,微微侧目,“你到底行不行?”

“人不舒服就去边上休息。”

“笑话。一点皮肉伤,我还没那么娇气。”

观亭月拔下束发的簪子,“跟我比快。”她摁开机括化作一柄吴钩,冷声道,“让你们瞧瞧,什么叫快。”

话没说完,她整个人仿若化成了长鞭,甚至比那条钢结鞭还要纤细,疾风骤雨似的刮了出去,率先遭殃的是草丛里的两个来回晃悠的木偶人。

柳叶刀锐不可当地从中间横穿而过,连绕都不屑于绕一下,便暴虐地将傀儡一箭双雕地劈成了两半。

旋即,在雷火弹行将引爆的刹那,她一脚将其踹出一箭开外,又接着一脚把剩下的碎渣紧随其后。

观亭月甚至半口气也不喘,刀尖流星赶月般地破空上前,直逼那兵痞的眉心。

后者手里还拽着一打断了的细线,面色却还是目瞪瞪的,好似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
刀尖点在他皮肉上,大概仅只划破了点油皮,忽然被撤了回去,转而换来一条笔直的长腿,贴着他太阳穴把人横踢而出。

那兵痞脸朝下,老牛犁地似的一气翻了七八个跟斗,方裹着尘泥停在草地中央。

一干握着刀剑的亲卫都看怔了,但见斜里又重重扔进来一个兵痞。

燕山抖出他的第二柄刀,在随侍圆睁如鼓的双目注视之下,杀意寒冽地在夜色中几进几出,砍瓜切菜一样剜了一堆木傀儡。

他的刀术极其邪佞,半分没有作为战将正义凛然的浩然气,反而诡谲奇巧,神出鬼没,隐约带着点亦正亦邪的味道。

“发什么呆。”

没等他俩回神,燕山已拎着刀快步而过,嫌弃地一拧眉,“别挡事。”

长刀行云流水地斩下左右围聚上来的木头人,继而他将两柄武器交叠在背后,轻轻一勾腰,正好接住因躲避爆炸而旋身落下的观亭月。

她也不同他客气,踩在燕山的背脊上灵巧地一跃而起,将自己甩到树枝顶端,用刀背劈头盖脸把藏在暗处的刺客砸了下来。

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,配合得居然堪称完美。

一时间,整个望北山草坡被这几道变化无常的刀光掀得鸡飞狗跳,群魔乱舞,此起彼伏的皆是惊叫,俨然混成了一锅粥。

余下的江流与随侍们只好晾着手,干站在旁,觉得自己仿佛全无用武之地。

这两位大能带跟班大概都是让场面看着好看罢了。

他们俩这样子,哪儿像需要亲卫保护的啊?!

半柱香过去,观亭月将最后一个落荒而逃的兵痞揪到人堆前,这泄愤一般暴力碾压的乱斗才总算告罄。

除了被燕山一刀毙命的,统共活捉了七个人,江流将他们捆好了,整整齐齐码成一排。

“白虎/骑营下的?”燕山抱着双臂,拖着散漫的腔调居高临下立在他们面前,“这声东击西的傀儡术,用得挺熟练啊。当年守城之时要能拿出今晚一半的干劲儿,西南一带也不至于两天就失守了。”

兵痞们还从未看到过比他们自己更像坏人的,当即瑟缩着挤在一块儿,“你、你们不是官府的人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们究竟什么路数?”

“你倒先问起我来了。”观亭月把刀尖搁在他下巴上,“观长河在什么地方?被你们藏哪儿了?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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